他缓过神只是说了句没事。
我拿起他的手机,密码解锁解锁,果然没变。
本想查看他的社交软件,又打消了这个念头,有了新生活岂不是更好,念着我他到底也是痛苦。
我看见了熟悉的游戏,随即点进去。
百无聊赖的玩着,这可比地府强多了。
玩的入神,完全没注意周砚韬在我的身后,盯着我玩了半天的手机屏幕,他不停打量着我,我被他看的发毛。
“叔叔,你怎么了?”
他嗫嚅了半天,只是说了句:“没事,少玩游戏,对眼睛不好。”
关上灯,我窝在被子里,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。
我放松下来,看着背对着我的周砚韬,将手伸过去。
他猛然回头,抓住我的手:“弦月,你终于,回家了。”
他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,力气大的我有些喘不过气。
我知道,他是怕我消失。
“你怎么……怎么发现我的?”
我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,却还是被他发现了。
他将手搭在我肩膀上,耐心解释道:“你打游戏是我教的,手法像我,操作意识像我,就连失误都有我的痕迹。”
“你喝牛奶,有咬吸管的习惯,刚才就是。”
怪不得,我暗自窃喜觉得完美无缺的伪装,被他轻易破解了。
“你,不怕我吗?”
“怕什么,你不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吗?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这么多年,都不曾入梦来看看我?是不是还在怪我,怪我没回来救你们母子两个?”
我接受他所有的发问和责难。
又怎么会怪罪他呢?
天灾不可控,是命数罢了!
“怎么会,我只期望你能带着儿子能好好生活,他的名字是不是你改的?”
思弦,许弦月。
他嗯了一声,随后像个怨妇一样发泄这么多年的话:“你不在,我养不好儿子,他放弃了华清大学的录取通知,非要留在本地读书,非要留在这里,我真的软硬兼施,他还是不肯听话,你不肯回来见我,你也不给我托个梦,弦月,我真的好想你……”
我默默听着,听他讲述这么多年一个人将我们的孩子拉扯大,他一个人是如何和我那婆婆斗勇斗智,如何拒绝一个一个的相亲对象,又是如何心灰意冷,不去祭拜我。